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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荣枝与辩护人见面后求生欲变强 流窜四地作案致7人死亡

2020-12-28 20:40:44

23年前,一对情侣流窜三地抢劫、绑架、致7人死亡的案件震惊全国。1999年,男方法子英被枪决,但女方劳荣枝直至2019年底才缉拿归案。12月22日,劳荣枝庭审持续两天后,法院宣布休庭,另行择期宣判。

从2019年劳荣枝归案开始,围绕她的争议从未休止。美女小学语文老师、坐台小姐、杀人女魔头、知性大姐,诸多矛盾因素集于一身,让劳荣枝的面目模糊不清。大众急于看清女魔头的真面目,却又在探索过程中发现一个跟想象不同的劳荣枝。

劳荣枝与辩护人见面后求生欲变强 流窜四地作案致7人死亡

近日,楚天都市报记者旁听劳荣枝庭审并于其庭审前,走访其九江老家及工作、犯案现场,采访直系亲属和朋友,回溯这不为人所知的23年。到今日,法院尚未对劳荣枝一案做出案判决。不过其辩护律师12月26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劳荣枝求生欲越来越强。

劳荣枝原名“劳末枝”

位于江西省九江市浔阳区的九江石油公司,是劳荣枝21岁前生活的天地。这里,出门百余米外就是穿城而过的长江,背后直线20公里外则是庐山。因为父母在石油公司工作,劳家一家7口均住在石油公司旁边的家属楼。

1974年出生的劳荣枝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因此父母为其取名“末枝”。家人对劳末枝没什么过高的期望,即使当年中考分数超过本市重点线,可以继续读高中。二哥劳声桥还是建议她就读九江师范学校,因为“学校包分配,还是干部编制。”即使是20年后的今天,劳声桥仍然认为“女孩子最幸福的就是有家人疼,结婚了有老公疼。”

12月19日,楚天都市报记者到访九江石油公司时,劳声桥正在家中为后天的开庭做准备。半个世纪过去,劳声桥仍跟随父辈的脚步在石油公司工作,住址从石油公司家属楼旧楼搬到相距不过百米的新楼。

从劳声桥家中出门向江边走100米左右,就是劳家兄妹上小学的“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多年过去,这个由红砖房围拢的小院子已经成为居民住家地。院门口的“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的牌匾已斑驳,院门口的两棵小梧桐树如今已是参天大树。

劳声桥指向石油小学所在红砖小院背后,告诉记者这正是劳家人曾居住的石油公司家属楼。而在这栋家属楼隔壁,就是劳荣枝师范毕业后任教的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

根据劳声桥的描述,21岁前的劳荣枝从没离开过九江,从上学到上班的主要生活轨迹也不过就是小小的石油公司家属院。劳荣枝去九江师范学校报到还是他骑自行车送妹妹过去的。“她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后座放着被褥、脸盆和塑料桶。”至今,二哥对劳荣枝印象最深的画面仍是一家人在门口吃饭时,劳荣枝一边吃饭一边喂家里养的土狗。“狗老爱跟着她跑,送她去小学上班又回来。”劳声桥回忆时仍不时流露出微笑。

二哥劳声桥认为自己和妹妹关系非常好,但事实上兄妹二人缺乏精神上的交流。劳声桥至今不明白,为何温顺的末枝日后会突然为了出门经商顶撞父母,并且离开的非常匆忙,在未拿到年终奖前就先办理了停薪留职。劳声桥也不知道末枝对未来的人生有何规划和设想,是否满意当下的生活,甚至不知道她何时把自己名字中的“末”改成了“荣”。

结识法子英后吵着离家

1992年,劳荣枝入读九江师范学校幼师班。

同班同学孙惠至今不相信劳荣枝会杀人。“从来没想到劳荣枝会做出这种事,她温温柔柔的,说话就是那样子的。”孙慧说。

孙惠一直记得,劳荣枝为人十分大方,“我曾借穿她的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很贵,价值两三百。穿着这件衣服我不小心摔倒,衣服和膝盖都磕破了。”孙惠本以为劳荣枝会生气,但一抬头发现劳荣枝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了,“她心疼我膝盖磕破了。”

师范毕业后,劳荣枝进入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任教,并在一次婚宴上认识了法子英。至今没人知道,两人是何时确认了恋爱关系。但婚宴当天,法子英骑摩托车送了劳荣枝回家。而且当天,劳荣枝留了个心眼没让法子英送她到家门口。

84岁的桂婆婆家住在劳声桥楼上,以前她也是劳家的邻居。她至今记得,当年法子英曾来附近打听过劳荣枝家住哪儿。“上午10点左右,他跑上楼问劳荣枝家住哪儿。我告诉他在一楼,这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桂婆婆回忆说。

孙惠说,劳荣枝刚和法子英在一起时也跟她提起过。“她很高兴的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但孙惠立即对劳荣枝说自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法子英大她十岁,而且有家庭,但又怕说多了她不爱听”。

劳荣枝和法子英在一起一年多后,孙惠才在和劳荣枝一次逛街时见到法子英。这次见面,孙惠察觉两人关系有一丝异样,这种异样也在日后成为孙惠心里的一根刺。

孙惠记得,法子英走近两人的时候,劳荣枝小声跟她说:“他来了,他来了,你快走。”虽然不知道劳荣枝为什么这样做,但孙惠觉得自己本身也不喜欢法子英。既然要她走,她就顺势离开了。孙惠还记得法子英带了大白兔奶糖,但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就没要他的糖。

得知劳荣枝案开庭,从记者口中听闻劳荣枝讲述自己与法子英交往的细节,孙惠甚至不禁嚎啕大哭。时隔多年,孙惠认为也许劳荣枝在小声提醒她离开时,就已经发生了什么,但她当时并没有深究,她说:“我为什么没有拉住她,我应该拉住她的。”

然而,劳荣枝的人生正是在认识法子英后发生了巨大转折。她开始跟父母吵架,坚持办理停薪留职外出经商。这次,二哥劳声桥仍然站在她这边。“我看她跟母亲吵,就说让她去算了。”劳声桥说。

就这样,工作了2年的劳荣枝带着存下的6000块钱跟随法子英离开了九江市。据劳荣枝在法庭上的供述,两人先去了深圳和上海。但法子英并没有找工作,劳荣枝带的6000元很快花完,两人随即回了南昌市。

流窜四地作案致7人死亡

21岁的劳荣枝不知道的是,和法子英回到南昌却是自己半生逃亡的开始。1996年劳荣枝离家后的经历不再有人能够回忆,而是被公安机关逐一记录在案。

在南昌,劳荣枝以陈佳的化名在南昌市一处夜总会坐台,因为“法子英不让我找工作,只让我做这个赚钱供我们两人生活。”在坐台期间,劳荣枝认识了空调公司的老板熊启义。在劳荣枝的供述中,她与熊启义来往期间,已与法子英分手,她认为自己与熊启义已接近恋人关系。带熊启义到出租屋那天,两人先出去逛了会儿街,因为“想让熊启义帮自己买衣服”。但熊启义不愿意,只说可以送她一台空调。劳荣枝便将他带回了出租屋,谁知当天法子英突然回家。

据劳荣枝在法庭的讲述,法子英和熊启义见面便打了起来。法子英认为自己是“捉奸”,因为两人扭打在一起,法子英又让劳荣枝帮忙把熊启义的手脚捆住以此来制服他。法子英还说要去熊家里弄两万块钱帮劳荣枝“讨回公道”。当天,两人两次往返熊家。一次是去“认门”,并剪断了熊家和隔壁的电话线。

当天晚上,两人再次来到熊家。劳荣枝回忆称,法子英持尖刀坐在床边看住熊的妻子和女儿,自己则摸黑在房中寻找财物。当她翻找出一些财物时,法子英就让她先离开,由自己善后。劳荣枝说,自己离开时,熊的妻儿就躺在床上还未死亡。

但事实上,当晚熊家妻儿均被杀害,尸体被藏在浴室。熊启义也被杀害并肢解,其尸体分装成4个袋子。两袋留在两人租住的出租屋,两袋尸块则被带至熊家。

楚天都市报记者来到熊启义曾居住的地方,这个位于南昌市闹市区的居民楼早已破败不堪,入住率只有一半左右。熊家的墨绿色防盗门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黄色符咒,隔壁人家的门上同样贴着唵嘛呢叭咪吽的藏传佛教咒语。记者多次敲门,两户均无回应。

租住在楼上的刘先生在附近餐馆打工,他说,自己入住一年多,从未看到熊家旧宅有人出入,自己在抖音上刷到这条新闻才知道楼下是凶宅。“那段时间我上楼路过这层都是跑上去的。隔壁的门上以前还贴了一张关公,最近不知道怎么没了。”刘先生告诉记者。

住在另一单元楼的陈婆婆告诉记者,虽然她96年不住在此,但她听已经搬走的邻居讲,当年熊家夫妻,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外地人,还有一个小女儿,谁知一家三口一晚遭灭门。当时住在这里的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大多是在附近工厂上班的职工。听说劳荣枝已经落网,熊婆婆感到很欣慰:“抓住了好啊,这种人就应该枪毙。”

熊家事发后,1996年8月18日南昌公安对该案犯罪嫌疑人劳荣枝、法子英发出通缉令。

“当时劳荣枝二姐和二姐夫去南昌拍婚纱照,却被警方叫去警局询问了3天。她二姐回家,我们就知道出事了。”劳声桥说。此后,劳家只接到过一次来自劳荣枝的电话,在电话中劳荣枝说警方在找她,从此便再无音讯。

事实上,被通缉的劳荣枝和法子英此后辗转温州、常州和合肥,在其坐台之余仍以绑架勒索获取钱财。

在温州,劳荣枝找在同一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梁晓春租房,法子英见其带着一块欧米茄手表便临时起意找其勒索财物。后又叫梁晓春打电话叫来姐妹刘素清。警方调查结果显示,法荣两人离开梁晓春住处时,只留下手脚被反绑的两具女尸。

在常州,劳荣枝将自己在夜总会结识的刘华带至出租屋。12月21日在法庭上刘华对公安机关的供述显示,他一进入劳荣枝的出租屋法子英便用尖刀胁迫他,后劳荣枝帮忙用铁丝将他绑在椅子上。最后,刘华不得不打电话叫妻子送钱来,劳荣枝拿到钱后先行离开。不知何故,这次法子英并没有对刘华行凶。

最后一次在合肥是两人作案过程中作案手段最为恶劣的一次。1999年7月,劳荣枝在合肥一夜总会坐台大约一周左右,客人殷建华主动联系她,她便将殷带回出租屋中。这次,法子英在殷进屋后将其逼进一只准备好的钢制狗钢笼并向其勒索财物。但殷并不配合,还说不相信法子英会杀人。法子英便去附近路边以做木工活为由将木匠陆中明叫至家中,割下陆的人头向殷展示。合肥警方在现场调查发现,陆中明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身首分离。其尸体被藏在一个冰柜内。而殷建华的手脚和脖子均被捆绑在狗笼上,尸体高度腐烂。

据劳荣枝在法庭回忆,法子英杀害陆中明时,她在卧室守着殷建华。虽然卧室的门关上了,但她听到了陆中明的哀嚎。随后,法子英拎着陆中明的人头进入卧室。

后因殷建华的妻子报警,法子英才在合肥此处出租屋内被捕,劳荣枝则不知去向。直到20年后,2019年年底劳荣枝在厦门一商场的手表专柜工作时被捕。

厦门警方调查显示,劳荣枝在厦门暂无作案记录。一位与劳荣枝在厦门相识的女性朋友告诉楚天都市报记者,她2016年时就认识劳荣枝,虽然劳荣枝一直以假身份和她相处。但在她印象中,劳荣枝为人处世小心翼翼,跟她说话像知心大姐,曾经还劝她别跟已婚男人交往。

劳荣枝否认故意杀人

庭审两日,劳荣枝承认南昌、温州、常州和合肥四案她均参与其中。但南昌案和常州案中,她只负责捆绑受害人,并带着财物先行离开。温州一案中,她则仅仅先行带走了财物。劳荣枝称,在这三起案件中,每次法子英均让她先行离开,而她离开时受害人都未死亡。自己从未提前知晓法子英杀人的意图也不知道受害人死亡的结果。

此外,她多次辩驳自己当年跟随法子英离家外出时,涉世未深。甚至因为自己不会洗衣做饭,这些事都由法子英做。但法子英逐渐开始对她拳脚相加,并威胁她如不听从指挥就要加害她家人。跟随法子英的4年中,她堕胎四次,身心遭受摧残,精神已被法子英控制。

辩护人指出,公诉方指控劳荣枝杀人证据不足。法律援助律师陈通华表示,在公诉人出示的证物中,仅有南昌案中法子英行凶的尖刀一把,且没有提取指纹或DNA证实由谁使用此把尖刀作案。其他三起凶案中,公诉方也未出示物证与证人证言证明劳荣枝杀人。

辩护人认为,从四起案件的作案过程来看,劳荣枝均是在法子英的胁迫下帮助其实施绑架和抢劫行为,并未共同筹谋杀人。因此,认可绑架罪、抢劫罪及事实,但劳荣枝在这些犯罪中起到较小的作用,不认可致人死亡加重情节。

“我经常2点、3点都不舍得睡觉,我总觉得我的每天都是最后一天,对不起,我本来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热爱每一个生命……如果有机会让我回归社会,我想给受害者家属给予我力所能及的补偿,深深的忏悔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我真的想赎罪……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我希望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公平公正的判决。一个改革自新的机会,回馈社会。”12月22日,站在被告席上,劳荣枝在最后陈词环节痛哭不已。

悲痛和贫困长期伴随受害者家庭

在痛哭的劳荣枝对面是悲愤的受害人家属——木匠陆忠明的妻子朱大红。20余年后,受害人方仅剩朱大红一人及其律师出现在原告席位上。

央视2019年底播出的《法制在线》节目中,朱大红出现在央视的镜头中,已经49岁的她在合肥一家宾馆做保洁员。

自从丈夫陆中明1999年遇害以来,朱大红每年都会到访代理律师刘静洁的律师事务所,询问劳荣枝是否归案。“每年都会来一次,或者是赶到陆中明周年的时候。我想到他的事,我就来问了。”朱大红说。

“劳荣枝逮到了吗,就这样子逃掉了吗?(这样下去)我们都老了。”每次到律师事务所,朱大红都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得知劳荣枝案21日开庭,20日早上6点,朱大红结束了酒店保洁的夜班工作后,就直接从合肥乘车前往南昌。在庭审现场,朱大红对劳荣枝否认的态度十分气愤,情绪几近崩溃,哭着质问劳荣枝:“你的心是肉长的吗?”。她在法庭上谈及陆中明去世后家里的日子说:“天塌了”“三个孩子的人生轨迹也从此发生了改变”“多年来全家唯望劳荣枝得到法律严惩”。

其代理律师刘静洁在庭上发言时称,陆中明本在家中务农,上有老母亲,下有3个孩子都靠他养活。1999年,为了给孩子筹集上小学的学费,他才趁着农闲时去街上做木工。谁知从此一去不复返。陆家失去了顶梁柱,也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因当年法子英判刑时身无分文,陆家至今未得到任何赔偿。朱大红靠在宾馆做保洁工作支持陆家一家老小的生活,三个孩子均只完成义务教育就没有再继续学业。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家一家至今已欠外债几十万。“陆中明死后,悲痛和贫困长期伴随这个家庭。”刘静洁说。

朱大红最终向劳荣枝要求包括赡养费、丧葬费等费用在内的经济赔偿约134万余元,并拒接调解。劳荣枝当庭表示自己愿意赔偿受害人,但被通缉之后,她没法做正常的工作,过去20年中她在酒吧卖过酒水,在4s店做过销售等工作,还有一部分靠男朋友接济。至今,自己仅有3万余元积蓄。未来如有机会工作,将尽自己所能赔偿受害人家属。

庭审结果将择期宣判

12月22日,劳荣枝涉嫌犯故意杀人、绑架、抢劫等罪一审庭审结束。法庭宣布休庭,将另行择期宣判。

公诉人当庭直斥劳荣枝从未真诚悔过,主观恶性极深,为保全自己,突破人性和法律底线。尽管其承认部分犯罪事实,但极力辩解自己受到胁迫。在其参与实施的系列案件中,劳荣枝均为共犯,法劳二人作案时分工明确,两人共同物色、引诱、威胁、捆绑受害人后劫取财物。

公诉方还指出,劳荣枝在系列案件中均为主动交往、主动取得他受害人信任,这不是受胁迫所能实现的。虽然有无数逃离的机会,但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犯罪。如今,笼罩被害人家庭的阴影仍在且无法消除。劳荣枝多次强调自己求生的欲望,但事实上所有被害人,都比现在已经46岁的劳荣枝年轻。

“她说自己的人生被毁灭,她又毁灭了多少人的人生?四座城市,六个家庭,七条人命,让行凶者受到应有的处罚是对受害者最好的告慰。”公诉人在法庭辩论环节最后质问。

受害人代理律师刘静洁认为劳荣枝有非凡的表演才能,在法庭上示弱卖惨。庭审结束后,刘静洁气愤地告诉楚天都市报记者:“她说自己这20年从未说过一句假话的,但她在厦门潜逃20年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说自己对抢来的钱财不屑一顾,但她和法子英一起逃亡生活照样花着抢来的财物。她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受法子英胁迫,每次她带着财物先行离开的时候她有多次机会离开法子英,却只在最后法子英于合肥落网后她才潜逃。她在法庭上多次讲原谅我的自私,我怕死。劳荣枝怕死,那被害的7个人就不怕死了?”刘静洁说。

12月23日,刘静洁在离开南昌的火车上还向楚天都市报记者留言表示,“我想劳荣枝的想法太天真了,她真的以为她能迷惑所有人,让所有人同情她。劳荣枝在法庭上多次表白自己是善良的,愿意帮助所有哪怕是不认识的人,那么如果她有心,为什么二十年来没有暗中给过陆中明遗属分文赔偿?哪怕劳荣枝有丝毫悔罪表示,也不会潜逃二十年,过着让人包养的优裕生活。两天的开庭结束了,但案件没有结束,期待法院的公正判决。希望严惩劳荣枝,判决劳荣枝赔偿受害人的损失,以告慰死者,安抚生者。”

12月26日,劳荣枝的辩护人王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及了劳荣枝在厦门被捕后的心态变化。王强回应称,劳荣枝起初只在意外界的看法,不在意判刑,相比无期徒刑宁愿判死刑,经过16次会面她的心态开始改变,求生欲变强,很关心案件进展,甚至主动要求公开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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